虽然一路走来,墨羽川都是跟在历木良的身后,一步都没有离开过,但是这一次,她真正做好了自己远行的准备。
这并不是因为自私,反而是因为做了多方面的考虑。
譬如此去如果真的可以找到她所属的妖兽宗族,那么历木良一个外人的进入必然会惹到许多麻烦,甚至会危及他的生命。
而且,对于去唐家的生活,她也并无法适应。
“决定好了吗?”历木良没有问更多,只是再度确认了一遍,对他来说,墨羽川决定好的事情她不会想着去更改。
对此墨羽川只是点了点头。
“好,那去吧。”历木良说道,展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,“只要不随随便便死在外面就好,不然我也死的不会瞑目。然后,等做完了事情记得回来。”
他的话,说的深情却不痴情,墨羽川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。
自从在黑鹤城地下洞穴的时候,她就有了独自去寻找自己归属的决定,没想到如今真的分别,一切竟是如此的黯然销魂。
她飞扑到历木良的怀中,两人的嘴唇交织在一起,疯狂的索取着对方的津液。
历木良也难挡这样的诱惑,不顾如今身下就是危险的白鹤城,几十人在等着他登上战舰,与墨羽川亲吻在了一起。
情到深处,他甚至想要攀上墨羽川的胸部尽情揉捏。
只是他刚起这个想法,便觉得舌尖一痛,紧接着一股吸力袭来,一道纯正的舌尖血便被吸到了墨羽川的嘴里。
墨羽川慢慢与历木良分开,两人的嘴间扯出一道晶莹的丝线,然后擦了擦嘴边的血迹。
“这样的话,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。”墨羽川说着,他保留了一道历木良的纯正精血最为随时找到他的保证。
“那再会吧。”历木良耸耸肩,“等你下次回来的时候,说不定我都已经重建天元门,身边妻妾成群了,就看不上你了。”
“如果真的这样,那我就拆了你的新天元门,然后再和你重新建过。”墨羽川一点都不在乎历木良的笑话,反驳道。
天长地久有时尽,两人之间的情话再多,也不可能让他们说到天长地久。历木良的身后响起了催促的声音。
墨羽川知道再不能迟疑,于是最后看了历木良一眼,转身离开,向着与历木良相反的方向飞去。如果再多呆片刻,她不确定她还有独自离开的勇气。
目送着墨羽川远去,历木良也转过身,向着战舰飞去。
蓝色的传送门如同一圈荡漾的水波,轻轻一闪,历木良的眼前就换了一个世界。
“恭迎大少爷。”他刚刚踏上战舰的地面,传送门两边的修士就齐齐跪下,向他行了一个大礼。这些修士从凝神期到元婴期不等,但行的礼全部一模一样。
不只是历木良,就连跟在历木良身后的任飞还有司真都吓了一跳。
他放眼望去,此时跪下的人竟然有三四百人不止,这些人不一定都是战斗人员,也有战舰的操作人员以及杂务人员。可以说,这艘战舰就是一个移动的山门。
而在这些跪倒人员的尽头,则站着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。
“都起来吧,大少爷新来唐家,受不惯这样的礼数。”那个青年微微他托手,替历木良免了众人的礼数,这让他很是不爽。
“你好。”那个青年男子走到历木良面前,对着他伸出一只手,“我叫唐宵,乃是唐依蕾的表哥。”
历木良沉吟了一声,知道这人就是这艘战舰的指挥官,而刚才他们还在白鹤城内时,命令开炮的人也定然是他。
历木良冷笑,对于想要杀他的人,他一向不会有好的态度。既然这个唐宵已然暴露出来了这个想法,那么别怪他历木良心狠手辣。
“历木良。”他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,然后将手与唐宵握在一起。
见到握手,战舰中的人都鼓起掌来,为唐家新一代的两个领权者的会面而欢呼。
但是在看似和平的握手之下,暗涛汹涌。
历木良剑元凝聚,剑意内敛而浑厚,通过握着的右手直接向着唐宵的体内攻去。此一击,没有外伤,只有难以痊愈的内伤。一旦经脉内剑元肆虐,此人的整个修真生涯都会被重创。
但是另历木良没想到的是,唐宵早有防备,或者说与他抱着同样的想法,一道真元通过右手传来,与他的剑元撞在一起。
虽然说唐家本家只有唐依蕾一个修真者,但唐宵是唐依蕾的表哥,百年之前唐依蕾的三姑奶就从唐家分家,只是依然挂着唐姓,为唐家工作。而且因为有着这么一层亲属关系,唐家本家对唐宵一系非常倚重。
而唐宵,则是三姑奶一系如今天赋最好的修真者,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有了金丹后期的修为。可以说,凭着一个唐宵,三姑奶一系就可以在唐家掌握一定的话语权。
唐家本家出不了修真者这一个特点,也被世人说成是天道对唐家突然发家的惩罚,在私底下四处流传。
而唐宵自幼就对唐依蕾抱有好感,只是没想到唐依蕾痛天元门回来后,心中就住了一个叫历木良的人,这份恨意从此在心里埋下了根。这一次营救历木良的行动由他领头,使他可以好好的发泄这份恨意。
历木良眼中带着笑意,这样的力量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,他只是略微加大了剑元的输出,唐宵的真元就一触即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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